竹柒

懒癌晚期

杀—烟花

除夕夜两个人放烟花的一幕美哭我!又想到红色里面徐天倒腾手表的样子,于是~脑洞出炉!这一篇感觉温情一点,下一篇让大家鬼畜一点补回来吧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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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rth 烟花

元旦夜,传统的明家大姐并没有放在心上,不算出门在外的明台,也就随意明楼明诚两兄弟在外面应酬到深夜了。
但毕竟也算是新的一年了,尤其是最近一段时日各方都还算是安分,难得一个节日,也难得放松,因此任由他人热情挽留,还是耍了个由头早早抽身。

一时也懒得回家,就这样漫步在寂静的街道上,没有目的,没有计划,片刻的自在。

可终究无法脱离这战火纷飞的时局,聊着聊着,就又提到了各方势力,错综局势。

“前几天收到线报,上海的黑火交易愈演愈烈,军统,76号,日本人,甚至有来路不明的外国人,真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……”

“慢慢来吧……这世道,会卷着人走,我们在里面挣扎,寻找,甚至试图推翻它……这些,急不得的。”

明楼幽幽叹气,脚步慢慢停下,浓似夜色的瞳孔看起来苦涩孤寂,满满的哀叹,深深浅浅,好久才回复清明,再看向阿诚时,已又是笑意满目,只可惜……不达眼底。

阿诚忍不住上前一步,让两人比肩而立“大哥。”

“还好……有你陪着。”

“……恩”

“对了。”明楼抬步,和阿诚一起继续慢悠悠的逛着,“按这个情况,梁仲春最近走货应该走的比较勤了吧?”

“不止他,据说有的人已经在外面单独租了仓库,专门存放走私品,日本那边听说也在这边征用了一个当做临时军火库,只是不知道确切位置,这两天下面的人正在打探,估计快有结果了,到时候还要想办法处理掉才好。”

涉及正事,阿诚的语气严肃起来,悦耳的男低音条理分明,最是让人心思沉定,明楼听着听着,几天来隐隐约约的线索突然就串成了一串,仓库、军火、秘密谈话,出入不定的士兵,以及各种模糊的数字……眼神一亮,结果清晰明了的呈现在脑中,再无半分错漏的可能。
“阿诚!”

“大哥?”

“没什么……”滑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吞下,一扫刚才的苦涩哀伤,细细打量了一番周围,眉梢眼角都柔和下来,盛满暖意,沁人心脾,他就这样笑着,想着也许该庆祝一下?看着阿诚,“想不想看烟花?元旦了,我们放个烟花好不好?”

以前在巴黎的时候,只有他们两个人,每个节日最大的快乐,就是两人放一只烟花,看色彩缤纷,绽放在夜空,就好像未来会这样绚烂一般。

阿诚想到过去,也笑了起来“好啊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
“不了,我记得这附近就有烟花店,我去买吧……你等我一下”

脚步声在街角转去,留下阿诚有些呆愣的在原地等着,不知道为什么大哥突然心情变得这样好。半晌一笑,管他呢,自己等一下就是了……

……

这一等,竟是过了许久。

“阿诚!”

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,招呼这阿诚过去,晃了晃手中的几个烟花筒,神色柔和,声音低沉的掩饰着兴奋
“走,换个空旷一点的地方,我们放烟花!”

……

不过几步路,就是一个空旷的小广场,明楼拉过阿城的手腕看了看时间,弯腰把烟花安置在地上“点火吧。”

“好……大哥,你的手表呢?”

“不小心掉了,没事,家里那么多,不行还有你的,还怕没有表戴吗?”

一句疑问换来一句调笑,阿诚挑眉,心中对于今晚的情况疑惑更甚“真没什么事?”

“没事,就是想和你,一起看一场烟花了。”

明楼再看一眼时间,接过打火机点燃引线,眉眼弯弯,言笑晏晏,身后绚烂的烟花绽放,一时君子画中人,温润世无双,不知晃花了谁的眼,乱了谁的心。


“喜欢吗?”

声音在耳边炸开,点亮了半个上海的夜空。

是真的炸开了。

火光四射,爆声不绝,就在明楼的身后,不知道多少分量的军火,瞬息全无,只有那一刻的亮如白昼,说明着它们曾经存在过。

冲天的火光是暖暖的黄,爆炸带出的光是明亮的白,还有燃烧起来的火红的焰,以及不可避免的浓黑的烟。只有四色交错,却是眼前烟花无法比拟的炫目夺人。

夜风把火焰撩的更高更猛,似乎要吞噬黑暗,又一次次的无力跌落,变成滚滚浓烟。元旦的钟声此刻响起,淡漠的不为任何事所动,一声一声,敲在人心上,告知着世人历史长河从未停歇脚步。

隐隐还仿佛听到日军焦急的嘶喊哭闹,却听不真切……阿诚眼里耳里只余下眼前这光影相交的一场盛世烟花。

这让他想到他们自己,隐没在黑暗中,不见天日,一旦爆发,就是极致的壮丽,但也只有一瞬罢了,爆发之后,烟尘归土,无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,甚至无人知道是他们用生命谱出了一曲壮丽。但他们比这烟花好太多,因为他们终将,死得其所,将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把光明延续下去。


“喜欢吗?”
明楼又问,语气中满是笃定和自豪
“你应该喜欢的。”

阿诚点头“喜欢,在没有比这更好看的烟花了。”

“也没有更适合一起看烟花的人了,不是吗?”

两人的身形在背后的烟火中明灭朦胧,不过区区两人,这一刻,似乎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萦绕其中的生死共担,更是让人心惊到颤抖。

繁华也好,没落也罢,能与你并肩看这一场烟花,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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