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林秦】关于告白（下）
炖了一锅肉作为番外。想了想，明天周四要虐秦明同学，就干脆把肉放到明天安慰大家。
OOC属于我，角色属于电视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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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
回到家里时间尚早，林涛累的没什么胃口吃饭，也不想去洗澡，干脆瘫在沙发上发呆。出门的时候不确定要多久，家里的钥匙给了秦明，拜托他定期来打扫一下，免得结案回来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，是以他总觉得空气里有淡淡的，秦明的气息，清冽、整洁。嗅着就让人放松……
等他再次有了意识，是被室内突然亮起的灯光惊起的。揉揉眼睛才发现天色已暗，自己不知道在沙发上睡了多久。
“秦明？”林涛迷迷糊糊的叫着站在客厅的人。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一点点铺满茶几，洗了碗筷，取了纸巾，递到自己面前。
“电话没电了不知道充吗？”
于是林涛赶快掏出手机插上电源开机，一下子涌出了好几条提示信息，手忙脚乱好一阵才查看完——只有一条是秦明的未接，而现在他人出现在这里。他傻兮兮的一乐
“你怎么猜到我还没吃饭啊，不怕白买了？”
“你不吃就拿去喂狗——就你下午的黑眼圈来看，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回家后直接陷入睡眠。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。”秦明盛好米饭往他手里一塞“吃饭，闭嘴。”
林涛饿得狠了，现在闻到饭香，立刻风卷残云一阵扫荡，只偶尔抬头看一眼猫咪啄食一般的秦明“你多加菜啊！不然都被我吃了！”
“……我在警局吃过了。”不过是记得某人不爱一个人吃饭罢了。
“那行，你喝点汤吧！”虽然没听到后半句，但隐约猜到原因的林涛，还是觉得胃口更好了。半碗米饭转瞬又下了肚。
“我不想你因为噎死出现在手术台上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速度降低
“吃完了我帮你处理伤口，洗了澡就早点睡。”
林涛眨眨眼，刚好不容易慢下来的速度，立马又飙升了上去……
等秦明收拾好外卖打包盒，林涛已经脱掉外衣乖乖备好了纱布在浴室等他。暗暗庆幸秦明并没有反驳这个地点的选择。
“弄完了直接洗澡，方便！”
检查过纱布没有问题，他便拿过保鲜膜开始贴着皮肤缠绕，专注的动作透过镜子更加全面的展现在眼前，本来乖乖任由摆布的人手下一滑，突兀的拨开了淋浴。
热水兜头淋下，瞬间打湿了发丝。林涛吓的赶忙抬手，拦在秦明腰间把人往边上带，另一边慌乱的去拨弄开关。秦明却下意识护住了他肩上尚未裹紧的伤，两人一扑一带，暧昧的紧靠在一处，热水虽是停了下来，呼吸之间却起了燥热。
林涛本就赤裸着上身，水珠溅到身上，顺着肌理汇聚成股，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滑过性感的曲线，肌肉精壮却不夸张，随着呼吸起伏，引得水流折射灯光。近在眼前，却又恍然似梦里。
呼吸不过咫尺，舌尖舔过唇瓣的声音都清晰可闻，秦明身上的衬衣是最见不得水的白色，沾了水雾黏在身上，便是大片的风景，勾勒一节腰线。指尖相触的地方，衣料打湿有些凉，皮肤贴合有些烫，理智挣扎在其中，欲望摇摆不定。
偏偏额发上的水滴打乱了固有的矜持，显露出一丝真实。贴着鼻尖落下，打在胸膛，正击中心脏。
“秦明。”隔着薄薄的衣料，林涛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。“苹果……”
气氛那么好，他突然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迫切“这么久了，能告诉我了吗？”
秦明只是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，从泛着热气的地方退出，抬手抚顺发丝，也抚平了波澜乍起的眼神。步子带着急促，似乎是在逃避，又似乎是想掩饰。连带着降低了些林涛血液的温度。
“秦明？”
“苹果又怎么了？”秦明终于开了口，但语气有些不耐，退开的抿起的嘴角和懊恼的眉眼，都被林涛看在眼里，最后一丝期盼也消失殆尽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，有事打我电话吧。”
“恩。”失落侵袭，无孔不入。林涛看着仓皇离开的身影，扳开淋浴的开关，在水声中隐藏起叹息。
五、
那晚之后，秦明便开始若有若无的避开林涛。每当靠近，身体超过理智，总是不自觉回忆起当时的温度。护在身后的、还带伤的手，侧头便可碰到的、灼热的呼吸，都碾碎了压抑，叫嚣着想要靠近。
不知道是被发现了那些不敢告人的心思，还只是单纯配合他避免尴尬，林涛在少见的欲言又止之后，没有再过分亲近的举动。秦明虽偶尔怀念，却更加庆幸。
只是习惯性的在午后打算吃一个苹果时，猛然发现也是从那天之后，林涛不会再每天溜到法医办公室，留下一个清甜的苹果。
苹果，和那天在浴室里莫名其妙的对话一起，消失成了记忆。
所以当又一个暴雨的夜晚，秦明没有选择等林涛一起下班，而是踏着时间点，难得按时回了家。
窗外阴沉的天气开始酝酿风暴，气压降低难以呼吸，便是坐在室内，也能嗅到潮湿的水汽堵在鼻腔内黏黏糊糊，空气上不去下不来，难受的紧。
定期找人专门烘焙的咖啡豆倒进机器，握着手柄一圈圈碾磨出粉末，在滤壶里冲出一杯褐色的饮品，类似烟草的香味晕开，慢慢就有了淡雅的清苦。犹豫了半天，还是取了奶包撕开，把深棕的液体化成浅咖。这么晚的天色，喝一杯手冲的确对胃不太好——为了改掉林涛紊乱的作息，秦明以身作则，率先尽量健康饮食。睡前也就再没喝过黑咖，就算实在需要，也会加一份奶。
一杯咖啡，一个热水澡，加上一本毫无趣味可言的书籍。秦明努力放空大脑，裹在棉质的睡衣里钻进被子，试图沉入梦乡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的确做到了，只是不知道是窗外的雨声太过刺耳，空气太过压抑，还是那杯咖啡扰乱了企图休息的神经。午夜未到，他便从梦中惊醒。
猛然掀开的被子灌进空调的冷风，加之身上湿透的汗水，硬生生带来刺骨的寒意。床头的小灯一直泛着暖黄色的微光，但在这种时刻显然不足以安抚受惊的人。秦明爬起来打算打开照明的顶灯，谁料到却毫无反应。
再看其他的电器，也都没在工作。气候多变的世界，很多人家的用电量都骤然攀升，负荷不来，多半是跳了闸。床头灯电池插电两用的，没受影响，但要想正常使用其他的东西，却必须到屋外去检查电闸。
而屋外，瓢泼大雨，风声凌厉。
秦明有些烦躁，焦虑的情绪随着待在黑暗中的时间逐步增加，折磨着大脑。他掀开窗帘看向楼外，眉目紧锁，有些无措。
当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外不远处，惊讶的忘记了焦虑——那是一辆在雨幕中开着车灯的小车，暖色系的灯光映着雨幕，车身被雨水冲刷，无论是车，还是车里的人，都再熟悉不过——那是林涛。
心突然就有了着落，不再空空的泛着疼。
“林涛。”
他站在窗边拨通电话，依稀能看见车里人在冲这里张望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没……”林涛迟疑着“就是……雨挺大的”明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雨，秦明却还是躲开了自己独自回了家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出现，于是退而求其次，选择坐在车里等待。
如果，他想着，如果半夜秦明睡不好，起码他可以通过灯光知道。
“我就路过，来看看……”
“要是我没发现，你打算在这儿路过一整晚吗？”戳破拙劣的借口，秦明顿住，一时电话两边都没了声音。
良久，他率先扛不住沉闷的雨
“过来吧——帮我看看电闸，灯不亮了。”
几分钟后，灯光亮起，林涛也敲开了秦明家的大门，“我一会自己去拿被子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行，你先回床上休息吧。”他指指时间“不早了，去睡吧，我就在沙发上。”
唇边笑容一如大学时变着由头陪他的无赖，只是动作间更加小心，没有过分靠近秦明。
“恩，你自己看着办吧，东西都在老地方。”
秦明看着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，嗓子涩涩的说不出别的话来，于是便顺着他的意思转身离开。只是，如果不想靠近，何必还这么上心，从大学起不就告诉过他了吗。他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的。不能总是给他一份无力的希望，然后再一笑置之。
会疯掉的，真的会疯的。
六、
那天过去不久，便是秦明的生日。他从来不喜欢张扬，也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，平时除了林涛，会特地记住这一天的，几乎再没有了。是以当他一大早在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简洁大方的礼物盒时，第一反应就是林涛。而由于两人默契的避让，他们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但对见过面了……
“老秦！生日快乐！”
打开的一瞬，听到的却是李大宝轻快地祝贺声。她凑过来观察秦明的反应，献宝一样期待着评价
一条领带，蓝底银花，低调却不沉闷，搭得上秦明半数西装的颜色。虽不是什么顶好的牌子，但做工质感也是数一数二。
“眼光不错。”看得见的心思，秦明也就不吝啬这一句好评。
“那是必须的！”
小姑娘自豪的挺起了腰
“我拖着林队帮我参谋了好久！凭他对你的了解程度，以及我的审美，绝对一流！——诶，林队送了你什么？”
大宝知道秦明手边的钢笔就是林涛去年送的，纯黑的颜色，金属质地冰冷却柔和，刻了一行小小的字——无声的证词——笔锋藏了傲骨，字词含着凌厉。除了秦明，也没有谁用着顺眼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说什么呢一副见了鬼的样子。”秦明话音刚落，林涛就走了进来，冲着一脸惊悚的大宝扬扬眉，“不会是说我坏话被我撞见了吧？”
大宝翻了个白眼“说你怎么会没给老秦准备礼物！”她拍了一把林涛的肩，自觉退散“行了你们聊吧，我今儿个还没吃早饭呢！”
三个人的房间离开一个，剩下两个眼神一错，各自尴尬。
“今年看了好久，也没看找什么合适的东西。”假话。林涛面上不显，笑呵呵展示了一下空空的双手“但我觉得……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”
“其实我喜欢你能有好久了，你看，之前也没让你觉得尴尬对不对。所以我可以保证，以后也不会因此打扰到你。你怎么舒服怎么来，不用……刻意避开我。”
他抬头冲秦明笑，依旧没心没肺欢快模样“看得出来你还是希望继续当朋友，这样我也挺满足的。”一双眼笑的弯起，遮去眼神里的苦涩
“这个，就当是我送你的特殊的生日礼物吧。”
却到底没有那么从容，转身离开的动作那么匆忙，错过了秦明脸上的讶异。
如果他没理解错，林涛的意思是，喜欢过，而如今已经放弃？可是他不明白，什么表白，什么拒绝？
“林涛！”大宝叫住走廊上刚从办公室出来的人，看看四周安静，这才凑了上去“你们怎么了？以前你不都天天给老秦送苹果的吗？怎么你回来后就没动静了，而且他生日你居然空着手？……这半个月办公室的气压就诡异的可怕，你也来的少了，就我一个人每天垂死挣扎。太可怜了好吗！”
“我看你是想蹭苹果吃了吧！”
“姐我则是在关心你们好吗！”她戳了林涛一下，单手推了推眼镜“不识好人心！”
林涛立马冲她笑了笑，只是未达眼底，勉强拼凑的从容“你还记不记得问我是不是喜欢他的事？”
“恩！？你们成啦？！”
“不……正相反”他摊开手耸耸肩“完全没可能了。”
“追了一年，完美落败。”
“哈！？”
“……我以前和他一个宿舍，有一次紧急借用他的电脑，看到一个加密的文档。”
大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“然后你就手贱给解开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是那个文档正好是打开的！编辑状态！”狠狠敲了一下满脑子不良思想的小姑娘，“总之，那里面大致的意思就是，他希望，如果有人喜欢他，每天给他一个苹果就好。”
“所以你之前一直……”送苹果，委婉的告白。也的确像是秦明的低调路子。
“但是我上次问他关于苹果他怎么想，他说‘苹果又怎么了？’。所以，我被三振出局啦。”
大宝皱着眉头唏嘘，追在林涛身后不停追问，一一陈列着疑点试图安抚。
而一门之隔准备叫住林涛的秦明，握着把手静静站在门边，睫毛低垂遮住目光，无声的听完了全部。
他记得，有一次他的电脑放在导师办公室转存资料，被教授的小女儿误以为是导师的电脑，拿去下了一堆东西，还因为怕被家长看到专门加了密。好巧不巧和他的资料混在了一个文档，后来解开删选，浪费了他大把时间，为此头疼了好久……
如果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文档混在里面被林涛看到，应该就是那个时候。
却没想到因此，差一点，就成了错过了。
所以实际上，林涛真的喜欢了他很多年，而表白，整整一年。
七、
一个突发的案件借用秦明技术协助，还没能整理好情绪的人匆匆忙忙就被警车接走，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。
秦明捏着之前一直没有还回去的钥匙，站在林涛住处外，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敲门。
“秦明？”难得隔天休假，虽是天色已晚，林涛也不过刚到家不久，看着门口的意外访客，连忙让进了屋。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你还喜欢我吗？”开门见山，眉眼专注。
“啊？”林涛错愕，倒茶的手一抖，好在水不烫，只是弄得桌子上一片狼藉。
“你还喜欢我吗？”
“……恩”他迟疑着，最终还是点点头，又立刻开口解释“但我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！”
得到答复的秦明却话题陡转，弄得林涛一头雾水“你生日要到了吧？”
“是快了……”他们的生日隔得不远。一个是夏末，一个是初秋。如今虽还未到，却也的确近了。
“有个礼物给你。”
“现在？”提前这么早，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？
“现在。”不过是借个幌子，不然性子如秦明，如何开口。
“在哪？”
“在这。”
“可是你是空着手来的啊，这儿别的东西都是我的，也就你——”
故作轻松的声音戛然而止，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秦明，难以置信。
试探的开口
“秦明……？”
“所以”秦明避开了视线看向别处，语气依旧是淡淡的，但呼吸的频率明显变得不够自然
“你要不要收？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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