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超蝙】撕裂梦境（上 he）
因为是看贝尔《撕裂的末日》而下的笔，所以是二代超蝙。如果想自行带入其他版本也没啥影响。
HE 目测两发完
OOC属于我，角色属于彼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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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“B！”
当Clark终于在帮助下挣脱魔法的束缚，配合队友给了女巫致命一击之后，转身看到的，就是Bruce黑色的披风急速下坠，在空中猎猎作响的画面。
他被魔法击中了，为了掩护Clark。
“他还在呼吸，可我叫不醒他。”Clark赶在Bruce跌落之前把人拦腰接住，小心翼翼的停落在Diana面前，让她可以查看Bruce的状况。控制自己环着他的手臂不要颤抖“他还好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Diana紧紧皱眉“但我感觉不太好。”
公主的感觉是正确的，那个女巫是一位盗梦者，Bruce或许会永远醒不过来，直到死亡。
事情陷入僵局，Clark几乎花了所有的时间守在Bruce床前，看着他平静的睡颜
“他是为了我，我欠他的。”
他这样对其他人解释，隐藏自己心底的小小心思。Clark暗恋着蝙蝠侠，暗恋着Bruce。他只敢用手指偷偷亲吻Bruce的脸颊，假装自己是在给他整理发丝。他的目光一遍遍扫过Bruce的身体，骗自己只是担忧的检查。
“Clark！”Diana叫住超人，眼里闪着光“我们或许有办法了！”
一门几乎失传的技艺可以让他人进入梦境，篡改认知，伪装事件，因为实施的难度和危险性而逐渐被历史忘却。但终究被Diana他们找到了仅剩的传承。
对方检查了Bruce的情况，选择了道歉。
“他自身的精神屏障太强大了，我无法进入其中给予他需要的暗示。就算损耗我自己的精神力强制留下，”那人顿了顿整理思路“类似人体的排异反应，也许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。”
“我很抱歉，但我帮不了你们。”
“不……”Clark难以接受“你不能……我们不能……就这样放任他死去。”
智慧的双眼被Clark吸引，在他身上来回打量……“你对他，不，你和他非常熟悉？”他换了个词“狂热？”
“什么？”Clark疑惑不解，随即有些羞赫“没有，我们只是……”
“也许你可以做到。”那人打断Clark的话，“你们彼此熟悉，他对你不会有那么严重的排异，我再给你一点伪装——或许你可以把他带回来。”他不出意料的看到Clark骤然璀璨的蓝色双眼，以及其中的坚决。
“来，我来教你。”
二、
Clark感到周围的环境充满压抑，连空气都是灰色的，走动的人群行色匆匆，千篇一律的暗色服饰，没有交流，没有表情。围绕四周的建筑庄严但阴暗。Clark明确感受到了自己身处其中的格格不入。
他试探着向广场走去，看到了大屏幕上焚烧艺术品的画面，听到广播里一板一眼的字句，教导人类抛弃情感，陈述着情感的种种罪责。
“这不对。”Clark了解Bruce，哪怕对方是黑暗里的骑士，但他并不会否定这些美好的情感，甚至正是因为渴求，因为珍惜，才促使他成为骑士守护哥谭。
Bruce的潜意识被女巫动了手脚。Bruce，Bruce……他正在走向死亡，而你毫无对策。Clark克制住上涌的担忧，尽量混入人群之中寻找蛛丝马迹，早一点了解到Bruce的情况，就能早以点制定方案。
目光远眺，记忆中笔挺修长的身影就这样撞入瞳孔——是Bruce。一身黑色的风衣紧紧贴合着身体的曲线，立起的衣领修饰着优雅的脖颈，肩线裁切精准到微毫，衣摆掐出劲痩的腰腹，即使和身旁那人着装一致，也更添了几分禁欲的美感。他的头发比日常更加严谨的梳好，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。带着审视的意味扫过人群，遥遥对上Clark的双眼。
Clark看到他向着自己的方向抬起了胳膊，手掌包裹在皮质的手套内，不露出丝毫多余的肌肤。薄唇吐出一个音节，极轻，但危险。
“There。”
接着Clark就发现人群开始分流，一波全副武装的人员从外围逼近形成无法逃脱的包围圈，“教士要你过去。”
他没有挣扎，顺从的在枪支环绕的护卫中走向Bruce，克制不住的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……他就这样好好的站在眼前。
“你的名字。”Bruce冷漠的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反问藏不住疑惑。
“……”Bruce的目光更加冰冷，带上打量，他细细观察，
“一个充满疑惑的新手……”
这意味被动摇的可能，意味着线索“如果你能够提供你所在组织的一些东西，我可以给你机会将功赎罪。让你去除掉这些无用的情感，甚至有可能摘除你的罪名。”
“Bruce……”Clark惊讶的呢喃着，终于确定了Bruce在这个世界所扮演的角色。
对方眼里的试探和警惕刺激着他，虽然知道对方此刻一无所知，但这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。
我得醒过来，和他们重新计划。这和正常的造梦出现了偏差。
我得先死去。
Clark的目光探向Bruce的腰间——他相信，即使在这个梦境里，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他，那一定会在Bruce手上。但他没感觉到任何氪石的存在。那么，或者只能是Bruce才有能力做到……
“抱歉Bruce，但我不得不……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情感”
闲暇时向Bruce学习的体术相当有看头，哪怕在这里被限制了能力，他也漂亮的在一瞬间放倒了最近的几人。
而对方的眼色在他动作的一瞬闪过冷冽的光，动作比Clark干净利落的多，袖口滑出枪支，手腕反转间早已口下板机——杀伤力也大的多
血色在Clark的胸前绽开，鲜红的颜色和周围的阴暗格格不入，Clark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，摇摆着跌向Bruce。“我真的很抱歉，让你经历这个”如果可以，希望你永远不会记得梦境里的事
“但别忘记我……please。”
蓝色的眼睛包含了太多情绪，烫进人心的灼热温柔振的Bruce忘记在第一时间推开对方，下意识接住对方高大的身躯，被迫半蹲下身体让他倒在怀里，看着那双眼睛慢慢失去生机……
三、
“我们最开始的猜测方向是错误的，一个极端的国度，被他全力拥护着的制度。”纸面上记下重要的词汇，一一分析“这个梦境在努力消除他的情感，当他所有的感情被梦境吞噬的时刻，他的灵魂也就不复存在了。”
“他将死亡，在命定的死神来带走他之前。”
“而我们时间紧迫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，他的敏锐度比预估的更加可怕，我们无法再冒险给他的梦里塞进一个人。”
一番话，让大家的希望沉到谷底。
“那我们要怎么做？总会有办法的对吧？”
Clark攥紧拳头，不甘心的追文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能做到做大努力，不过是让你以其他的生命形式进入他的梦境尝试。但这没有帮助，因为你无法与他交流，无法告诉他真相。”
“不……”Clark目光沉沉“Bruce比我们想象得更好，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暗示让他自己意识到问题所在……我们只需要”他抬头
“……尽力唤起他的情感。让他自己打碎这个禁锢他的梦。”
四、
这是一个糟糕的夜晚。从不做梦的Bruce仿佛坠入灰色的迷宫，找不到出路，只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时在周围响起，点亮一盏小小的荧灯，指引方向。
“Bruce……Bruce……”
虽然不甚清晰，但Bruce可以断定这声音属于白天那个奇怪的男人，而那悠悠灯光，也正如那双眼一般蓝的璀璨。
他从未感受过情绪，也无从分辨情绪。只能判断出这目光和声音中所包含的情绪浓烈的可怕。
“别忘记我……”
但你是谁？
……
梦境突然被撕裂。尖锐的闹钟声第一次完成了属于它的任务，而不是又一次让Bruce的生理时钟掐着分秒关闭它。
尖锐的闹钟声第一次完成了属于它的任务，而不是又一次让Bruce的生理时钟掐着分秒关闭它。
从凌乱的睡眠中醒来，Bruce抹了把脸，拖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身体走向洗漱室，取出抑制情感的针剂，然后开始刷牙。
冰冷的水流刺激着皮肤，唤醒了大脑，他摸索着去拿毛巾擦脸。却被玻璃落地的破裂声惊的猛然睁眼——他的早针被扫到了地上——他从未在刷牙前取出过早针……
他应该去登记，补领，然后注射。
处理好针剂的碎片花了一点时间，比往常晚了几分钟的出门让他的搭档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“教士？你从来会提前下楼等待。今天是否出了什么事？”
“我……”Bruce站在门口锁门，不期然又想起了一双蓝色的眼睛“不，我没事，闹钟坏了而已。”
神父手下最杰出的教士，众人的楷模。今天没有注射他的早针，还欺骗了同事。
Bruce在心底陈述事实。并告诫自己，晚上，一定不能再错过针剂时间了。
五、
今天的任务毫无挑战，Bruce几乎是在靠近目标地点的瞬间就嗅到了情感的味道。
门内的女人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，高昂的下巴带着不屑和怜悯，站在一室精致的罪恶品中，令Bruce狠狠皱眉。
“看看你自己。”
他扳住女人的双肩，甩出弧度，在布置优雅的室内旋出一个圆，强迫她面向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立镜，
“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的”
干净的镜面映照出两人的面孔，女人因为被压制的恐惧而睫毛轻颤着。蓝色的眼睛透过镜面看向身后的Bruce。
她有双蓝色的眼睛，蓝的动人心魄，如海天交接的一点，既带有天空的温柔，又带有海洋的朦胧，仿佛隔着空气在呼唤“Bruce……别忘记我……”
Bruce猛地向后撤去，这才发现女人的眼睛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种纯粹的蓝，而是带着一种清淡灰色的蓝。
他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茫然，微动的嘴唇似乎在呢喃某个名字，但总是在他快要抓住那个名字的时候从嘴边逃开。
镜架的顶端雕刻着槲寄生，镜子中他看到了一双湛蓝的瞳。这其中的意义被熟识各种禁令的Bruce感到事态失控的前奏，他低头错开其他人的目光
“镜架是非法的，砸毁它。”
六、
“你的朋友都有谁？”
“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明白朋友的含义。”
“……你们的组织是否有一个新人，高大，健壮，褐发，蓝眸，用你们的说法，颇为英俊迷人。”
“你居然会引用如此美好的词汇，令人惊讶……但是，否定的……所以我大可实话实说……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男人。”
Bruce站在洗漱室里，回忆着方才审讯室内的对话——几乎所有在押未被处决的犯人都被他问询过了，但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。
晚针在小小的容器里安安静静，因为光影的缘故染上一点暗色，让人想起阳光下的深色发丝……他犹疑着，再次放弃了注射。
……
“没有了爱，呼吸只不过是……摆动的时钟”
梦境再次缠绕上他，冰冷的尸体躺在焚化室内，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将一具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推进焚化炉，张着獠牙的火焰瞬间席卷，吞噬着那些肉体，一点点化为灰烬……
Bruce不过是个看客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曾经鲜活的，如今沦为尘埃。他看到那个高大的身躯，如同神诋般完美的比例，安静的躺在那里，发丝柔软搭在额前，紧闭的双眼下是Bruce无法从脑海里驱赶的蓝色。
火焰从炉内叫嚣着涌出，摆脱了限制冲向这具躯体，要将他燃烧殆尽。炙热的温度甚至灼伤了Bruce的灵魂。
一瞬间席卷全身的恐惧惊醒了Bruce，他抚向额角，冰冷的汗珠顺着发梢滑下，触到一手粘腻的汗水，事实上，他的全身都泛着汗液浸润的光泽。
心跳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着，Bruce颤抖的手指隔着皮肤感受到强劲的力度。
Feel
第一次，这个词汇有了真实的意义
这是一个雨夜的凌晨，依然有阳光照常升起，温暖的光线渐渐照亮了室内，Bruce被内心的渴望吸引着，抬手探向那方窗户。
雨声、水流、阳光混合成奇异的乐章，隔着玻璃上朦胧的纸张贴在Bruce的手心，指尖微微弯曲撕扯开薄薄的窗户纸，露出一点透明的缝隙。阳光透过它打在脸上，迷人的无以复加。
这束阳光就像一个信号，Bruce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，不过眨眼之间彻底毁掉了伴随他整个记忆的玻璃纸，贪婪的看着窗外的世界。
细细的雨水柔和了城市的轮廓，阳光从高处给万物镀上金光，两相交融，在半空架起一道彩色桥梁，艳丽的颜色，温柔的曲线，大自然不过随手挥洒，便是艺术。
是否曾经有人，也陪他看过这样的晨光？
他仿佛触电一般停止思考，奔跑着冲向洗漱间，注射头对准脖颈。
一瞬间，他再次直面了镜子。
只是简单的方形洗漱镜，他曾无数次在这面镜子前整理仪容，让自己以最完美的状态出行。但这次，镜子里的眼睛，混杂着惊艳和慌张，不似之前漠然模样。
按住注射键的手指颤抖着，慢慢松开。
七、
这是一个大型的宠物收容中心，这些小生命因其总是会牵动情感而被列入非法行列，被下令抹杀。
“他们干嘛要养这些动物？”Bruce不解，他不过刚刚开始尝试，对很多情感上的东西还停留在“禁止”与否而已。
“怎么，难道……他们吃它们吗？”搭档不屑的取笑，掩饰眼里的打量。随口给其他人下着命令。“全部消灭掉吧”
“不！”
他立刻被好几双眼睛同时盯住。
疑惑，好奇，同情心，这也是禁令的一种。Bruce意识到自己的失误，不再接话“nothing，你们继续吧。”
围场的大门被打开，那些毛绒绒的生物连声音都带着撬动人心的力量。枪击声和绝望的嚎叫此起彼伏，Bruce的神经被紧紧攥住，一下一下疼痛的抽动着。
意外就在此刻发生，一只宠物狗因为体型太过小巧，借着灵活的身形从围堵中逃脱，有目标一样直接窜到了Bruce身前停下，弱弱的开口。
“嗷！”它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，打着漂亮的结。
Bruce下意识弯腰举起这个小家伙，小狗的前爪因为Bruce的动作而被迫向前耷拉着，肉乎乎的爪垫，黑亮的眼神，直勾勾的对着Bruce。
不知不觉间就曲臂，更加靠近的看着这只小东西。感受到它湿漉漉的呼吸。
“教士！把它丢回去！我会解决它。”
执行小队的人转过身，言语间已经不再恭谨。
小狗猛地向前一探，舌尖扫过Bruce的侧脸，留下带着温度的口水痕迹，喉头发出小小的哼哼声。就像是撒娇。
“我觉得……至少该留下一只来做疾病测试。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否会有传染病……”Bruce牵强的解释着，把小狗纳入自己的范围，匆匆提前离场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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