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林秦】何干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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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属于我，角色属于电视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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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林涛知道秦明喜欢自己，是在一次借宿的时候。临时有个电话打来，要他记些东西，碰巧秦明正在洗漱，也就自己动手翻出了纸笔。
碰倒手边小小的一本，皮质封面，不过手掌大小，掉在地上打开了来。慌忙拾起打算归到原处，目光不经意扫过，就是鬼使神差。
“腐烂。”
他隐约预感到自己正在窥探秘密的一角，正在摧毁一堵高墙。呼吸被遗忘，全部的注意力都灌注在手中的本子上，颤抖着手指从头翻开。
第一页，是挣扎，第十页，是坦诚，第三十页，是习惯。日期断断续续，句子零散不成篇，三三两两的词，却足以暴露出整个内心。
秦明喜欢他，秦明，喜欢林涛。很久了……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披着黑色浴袍的人站在光线里，黑与白的颜色如此分明，藏不起丝毫情绪。还滴着水的头发卷曲在额前，水流顺着脸颊滑下，似汗珠，也似泪水。
秦明的目光凝聚，在看清林涛手里的东西后转瞬冰冷，“谁允许你……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我不是有意的，林涛想解释，可话到嘴边就顿住了，他抿了抿干涩的唇，突然就想听听看秦明会如何反应，是否会……
秦明却只是走过来，拿过那个小小的本子，握在手心，手指用力到青筋暴起，然后便转身。
“今晚临时有点事不方便借宿，隔壁不远就有酒店。”
走到大门边停下的人直接打开门，不给一点点反转的余地。目光落在林涛身侧，堪堪错开对方的视线。
“秦明？”他惊疑不定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调整一下吧。林涛，”秦明难得截断别人的话，也难得这么正式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“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，别弄得我太难看好吗？”
如果仔细的看，就能看到他失了血色的唇和混在水滴之间的汗，孤凛凛的站在那儿，一株长青的树被折了枝干，勉力支撑，不知是否撑得过下一次风雨。这样的秦明，教你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。又如何下得了狠心逼他
二、
那晚林涛终究是住在了外面，想着来日方长，两个人会有机会好好谈谈，岂料那晚之后，毫无机会。
他记得秦明曾经是怎样的吸引。寡言少语的一个人，站在那里便是风景，发梢缀着星光，眉峰藏着傲骨，目如点漆，虽也带着秋水三分寒，却更似深潭遥映了千古月。每一个眼神，都是光华流转。
而如今，他敛了锋芒，只是垂目专注着手头，偶尔才给大宝两句必要的交代。清冽变成孤寒，冷清化为漠然。人还是那个人，只是不再是林涛所熟悉的模样。
就连需要法医参与的案情讨论，目光都没有随着他的讲解移动，而是仅仅在局长点名的时候开口，克制在专业而范围内，一丝交流的可能都不给他。
一个是刑警队长，一个是法医科长，若真想错开，秦明有大把的借口，是以自那天起，林涛竟连一次两人单独的碰面都没有抓到过。
他们本不该这样。
提前半个小时收拾好自己，林涛守在秦明的车边等他下班。远远的脚步声传来，下意识就察觉出了三分疲惫。
“秦明。”
他从车后转出，看着眼前衣着单薄的人，一时火气压过想要交谈的心情，抬手就取下自己的围巾往对方脖子上绕。
“林涛！”
秦明后退，避开了带着热度的柔软面料。
“你躲什么啊！”林涛急了“降温了你不知道啊！就你这几天熬工作的劲头，上赶着生病不成！”
浅咖色的羊绒围巾和他的双臂，恰恰形成一个圈，把秦明困在里面，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于是他站住不动，由着林涛把带着体温的围巾缠绕到自己脖子上。一直等到他退开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所以”秦明不出所料的看到林涛呆愣了一下，冷静的抬手把围巾解开，“下次再想做什么，想清楚。”
被温暖了不过几秒钟的皮肤也会贪恋温度，在冷空气再度回笼的时候忍不住瑟缩。
花了好大的力气，才控制住指尖的颤抖，把围巾塞回林涛怀里。
“你为什么躲着我？”林涛拉住已经一脚踏进车里的人，眼睛埋没在阴影里，看不真切表情“你不是……喜欢我吗？”
“我是喜欢你，但那又与你何干？”
你不知道的时候，尚可粉饰太平，挣扎求生。但腐烂的枝干是见不得阳光的，它们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，一旦暴露在光线下，只会加速死亡。
比如那围巾，以前可以解释为林涛对朋友的关心，但现在这种境况，要如何想……明明知道，他只是习惯性的对别人好。
秦明的声音像一把利刃，不知道插入谁的心脏“清醒点，林涛。”
“我喜欢你这件事，从来，从来与你无关。”
三、
秦明是亲过自己的。
林涛记得在大学时，秦明还是个会穿着套头卫衣的大男孩，十八九岁的年纪，再淡然的性子也会偶尔扬起一个微笑。被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叫去帮忙，娱乐的聚会被推掉，公益性的活动却是一定会参加。
应该是一次募捐，有人起哄如果有两个帅哥愿意接吻，就捐出自己社团的一次活动经费。学姐定睛一看，是学校出了名的土豪社团，旗下腐女如云才女论斤，心中有了数，转头直接叫过了林涛秦明，卖的干脆利索。
冷冷清清的秦明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涛，“什么事？”阳光从他的发丝间洒下，认真的眉目，被勾勒得精致无双。
“没事，听我的就好。”林涛努力忽视心中突兀的罪恶感，笑着亲上了秦明的侧脸，然后顺势就抱住他不撒手，冲身后一群狼嚎的妹子们笑开
“说好了的，不碰到嘴，改成一人亲一次，捐款不变！不许耍赖！”
“快快，亲我一下。”
他放开秦明稍稍拉开了距离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，眼里洋溢着敲诈得逞的笑，错开了秦明的表情。
后来呢？他记得有人群爆发的欢呼，不绝于耳的掌声，还有学姐拉过秦明一个劲夸他的兴奋话语。却看不清具体的画面……所有的印象，都变成了一道闪光灯。
闪光灯？
林涛抓起电话打开通讯录，按捺住内心的紧张
“学姐？我想问你件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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邮箱里躺着一封未读邮件，是学姐在自家扫描出来的图。
“那次活动我当然记得了！破纪录的募捐成绩啊”学姐爽朗的笑“说起来还是你和秦明的功劳。”
学姐说那时候的秦明有多好看，茫然看着林涛的时候无辜的让人想要揉一把脸，被林涛亲在脸上时又尴尬的恨不得把他抱走他顺毛安抚。“他亲你的时候啊，我们都知道费了多大的决心，哪知道好死不死被人撞了一下……”
然后带着一点凉意的唇就碰上了林涛的嘴角，尝起来带一点柚子的清甜，薄荷的清凉……是了，被突发状况懵掉的自己，伸舌刮过了对方的唇畔，差一点就破开了防线，所以人群才会那样疯狂。
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图片唤回了记忆。被保存良好的照片再现了那个洋溢着青春色彩的午后。拥挤的人群，灿烂的阳光，喧嚣尽处最耀眼的两个少年，一张扬一内敛，发丝被勾勒成剪影，纯粹干净的亲吻自成风景，硬生生压过嘈杂的四周，渲染出一片柔和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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